半雲墨雪

🐌🐌🐌
/偶尔严肃 总是逗逼
/正经少于一刻 装逼不过三秒
Op. 27 - Sonata No. 14 - Moonlight - 1 Adagio sostenuto - Arthur Rubinstein

「Classic」4
(老年人我深刻觉得这辈子脱单无望了。活脱脱写成了哲学思想。没脸打tag……( ๑ŏ ﹏ ŏ๑ )伤心)

………………
李世真凭直觉找到了那个人曾经用过的梳妆台,看清了自己的样子--妆还没有卸,头发有些散乱,两颊微红。

说是整理回去,代表其实基本只带走了工作上需要的物品,平价与大牌的香水与化妆品整齐的列成几排有如兵卒,维持着未离去时的模样。

终于能想象出她每日起床时的样子,这个夜晚这个酒后这个隐秘的空间向她解锁,得到的并不是成就感,而是隐隐约约悲伤---

  她终于记起某些不经意间亦或是注定擦肩而过的场合,那样坚毅包裹下的柔软目光。

  假使她当时再多知道一点儿代表的柔和特质,也不会如此片面的认为她是一个怪物。

  怪物也是会受伤流血的,连舔舐伤口的机会都不曾有,代表躲起来不反击的话,会死的。

其实再狰狞也不过是个可爱的小怪兽啊……

李世真 站在衣柜前。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心急想要穿上大人衣服的孩子了,  现在她不用穿徐伊景的衣服也有着威服四仪的实力,不会被说成是冒牌徐伊景,也基本上无人敢提狐假虎威这件事。

 
  手指近乎虔诚落在她的黑色大衣上。残留有那一日未决的勇敢,凌厉以及……那个人保留的语句。
  “所以,是来带你走的。”

…………
果然只有她赋予了温润的线条以凌厉的美感啊。世真默念了无数次阿弥陀佛代表勿怒,洗漱完换上衣柜里的浴袍,感叹着画廊主人对装修设计的品味,抱着瓶装水边走边走向窗边去,打算呼吸下新鲜空气。

走到格子砖墙边,差点呛了出来,倒回去重新走了一遍,没有错,看到的画廊门外依旧是清晰的。

所以有几个夜晚想要见到代表但又没有勇气敲门时,在门口踯躅过,代表是否有看到呢?
 
  李世真脑门上画了个大大的囧字,心口却有更多的东西堵在了那里,似乎像要喷薄而出似的……

人之心啊,其状如倒悬未开之莲花。
假使有一天真打开让人看了,那也不远了。

  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一片死寂。

她认命的将它扔回衣兜,继续站在墙边凝视。目光穿过溶溶月色,透过了那个人的眼睛看着自己。
 
  代表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命题,估计要见到她本人才能要到答案,也许会有被拒绝的准备。不过不会很痛。

…………
最近的收购案十分头疼,很多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

徐伊景从和室打开的半扇门内望去,惊觉了眼睛之酸
痛,再轻转一周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徐会长抬手去揉眼睛,偶然看到了挂于晴空的圆月,从中轴骨开始使劲伸展开酸痛的肩胛脖颈与手臂。

金作家泡的茶早已凉透,终于想起来她躬身退出去的时候似乎提了一句世真的事情,拿起一边的手机,竟然已经是深夜了。

不是说喝醉了吗,那个孩子。大家哀求了自己很久,分明是自己一个电话一句命令能搞定的事情,只能不情不愿的拿起手机发条短信给她。

做自己不情愿的事,是因为完全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会长身披坚执锐很久了,孤独也是她的武器。长久的孤独波澜不惊,使人害怕心绪的各种细微、羞涩和热切的波动,害怕那常常泛起的柔情。

  近日来意识到自己在想着她的时候徐会长也只能继续投入到漫无天日的工作中去--她内心并没有意识到这是逃避,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坚持。

  她,徐伊景,人生之意义是在工作中获得的。任何逃避的事情她都不屑于做。没有跟着朴建宇一起逃离,没有放过城北洞,没有……坚持登顶。

  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然后在心中坚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
  永不停息,是她唯一为之活着的动力。

  曾几何时,她徐伊景,一个野心家与忠诚于欲望的人已经找到了真正的自我。世真那个孩子,她的影像,她的镜子与钥匙本身,徐伊景却并不认为她已经清楚明白了。

所以尽管心里想过这么做,她没有开口提及将她带走。留在物欲横流的不夜之城, 看清自己的内心吧,世真。

「 所有其它的路都是不完整的,是人的逃避方式,是对大众理想的懦弱回归,是随波逐流,对内心的恐惧」------霍尔曼·黑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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