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雲墨雪

🐌🐌🐌
/偶尔严肃 总是逗逼
/正经少于一刻 装逼不过三秒

【肖根】「夢中の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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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know you love her when you let her go」¹

在麻醉科,如今的重症监护与疼痛诊疗学科,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像暖气管道一样跟各个部门都有紧密联系。她们是急诊医生,ICU医生,疼痛科医生,是手术室里的内科医生,是围术期的守护者。

特殊的工作职权赋予了这些医生们特殊的地位,辅助科室的存在感虽然不强,却稳稳的扎根于医疗的土壤--ROOT,代号如其人。

她从来不是个热心的人,只热衷于一遍遍将程序调试到完美,测试出bug并打上补丁----而医疗在某种程度上是生命的修复程序。每当坐在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后面,就像是隐身在电脑屏幕后,暗爽。

这是个可以纵观全局又不太需要亲密接触的位置,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更有意思的,可以亲眼见证自己最中意的人力挽狂澜,甚至陪着一起战斗。

root有时候在想,若是没有遇到那个人,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差的了太多。4年本科计算机学位获得后,选择了医学院作为志愿的那一刻,就注定选择承受这样的存在方式,生活方式……以及恋爱方式。

对那个中东混血王子的感觉已经随年龄增长消逝在激情的表面,剩下的缓缓沉淀,小心珍藏。

她们各自用了自己珍贵的东西去交换得到一无所有,然后才得知,自己真正的爱是怎样的。

root对加诸己身的不公平交易付之一笑,或许只有已然放手的时候才能真正得知真爱她吧。

这样的结局对shaw来说更好一些。她揉了揉依旧发涨的额角,自言自语。

今天合作的另外几个外科医生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拖了好几个小时才下班。手机信箱里躺着一条信息,医务处主任让她下班后过去一趟。

说来好笑,从前root可以算是医院里除了上司外唯一不怕医务处的一朵奇葩,甚至医务处Harold Finch都要躲着她走。

有一次shaw被无理取闹病人缠上甚至深陷官司,root的手段堂堂正正却也令人闻风丧胆,在证人席上将对方律师辩的哑口无言,底下陪审团一片寂静。

然后整个医院才知道这个外表人畜无害的女人根本不是乖巧低调……人家只是懒得理你而已。好看的女人往往腹黑,她的锋芒很少有出鞘的时候。

这样的功力不仅仅是程序猿完美的逻辑思维和吃透法律的漏洞能达到的,root长期窝在一个最不显眼的地方,只有寥寥几人清楚她拥有极高智商。

那时finch先生说要是root肯考律师执照,一定重金聘请她当医院的法律顾问--任她开价的那种。root轻蔑的哼了一声说不要,她只给一个人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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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就像影子,摆脱不掉,纠缠不清。

其实优秀狡诈如ROOT,刚进入医学院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医学院一年级。

因为心理测验「异常」结果被要求去心理教研室报到,root把玩着手指以为自己要被涮掉了。

正好,IFT公司的offer一封接一封躺在自己邮箱底,体验人生这事就提前结束了吧。

正轉身時门口遇上第二个人,是个漂亮的小个子。摊上差不多的问题,彼此不用想问都知道。

二人都没有该有的怯生生的样子,眼神藏刀,都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和新生菜鸟很不一样。所以一对上面,便有一种卧槽对方也是高手的微妙感觉。

她握着一杯意式浓缩咖啡,漫不经心的撩了一下小龙须,问,

「想通过吗?」

她让root附耳过来,悄悄说了几句话。

从此以后,root成功蒙混过去了所有心理测试。

她不想承认这个酷酷的家伙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利用前四年学习的技术「借阅」了这家伙的资料 ,果然档案里写着心理学学士学位,能够不被严谨的量表看出破绽,一定是仔细研究过数据吧,很聪明呢。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shaw真正认识root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在医学院二年级选修的一节基础课上。

刁钻古怪的讲课老师Dr.house是一位全国闻名的诊断学家,每次来讲课shaw会提前两个星期把他的课写在了课程表上。早一个小时去占座,旁边便是一个低着头在本子上写着代码的家伙。

House半睡半醒的讲着三个完全不同的病例,穿插着层层递进却混乱不典型的病程,还有三个精明的助教不断添油加醋。

大家沉浸于「故事」中,Dr.House突然抽离,凌厉的眼
神扫视大讲堂里所有懵懂的医学生。

「Question!这三个患者的诊断是什么?」

脱口而出的问题被一一否决,带着讥讽的笑意,捉弄成功的暗爽。shaw皱着眉头,继续抽丝剥茧,感觉已经接近真相,快要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旁边歪歪的举起了手。

全场静寂了几秒钟,助手愕然的眼神表明她回答的分毫不差。

当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在这个四肢纤长眼神灵动如小鹿的女孩子身上,shaw不注意到才怪呢。那么明亮的眼神,蜜糖色跳跃着。

「有时候你们看到的真相,只是表象。」house点点头,
「你很聪明,我这里有一个席位属于你。」

当时的医学生们有多惊讶,连助教们都是九死一生才被选中为豪斯所用,这怪蜀黍主动提出offer只有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活久见」

「对不起,我是麻醉科的。旁听了你的课,受益良多。」说着坐下朝shaw投去一个莫名暧昧的眼神,似笑非笑。虽然有些恼火被抢答,shaw突然觉得那个女人翘起大长腿也不那么讨厌。

哦,不对,该死的长腿!

再一次熟识是什么时候呢。

考试周过后,root无意间看到了学生公寓下面帖的派对海报,本来对这种活动她毫无兴趣,却看到了shaw的身影,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

典型的放松之夜,嘈杂的舞曲,酒台边上趴着一堆喝的找不到北的弟兄,男男女女在群魔乱舞,廉价的酒水淌在地上。root有些微醺拨开众人,脸色微黑的看见那家伙拉开外衣,胸口放上一杯龙舌兰。有一种致命的妖娆,是电脑屏幕上字里行间见不到的。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root鬼迷心窍的下意识迈出长腿。

果然是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物,小麦色肌肤,柔软紧绷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健美型的阳光味道。

shaw看着她,黑眼睛眯起,露出一口挑衅的白牙。
酒液顺着胸口延腹部流下,她再无犹豫,接住了那杯酒,直起身来,夺过了她衔着的一片青柠。

人群爆发出的欢呼起哄更强烈了,手腕被猛然一拉,跌进了某个灼热的臂弯里。

那一个夜晚很燥热。

root醒来后果断断片了,她怎么忘了一杯倒的黑历史。

再后来,她们便搬到同一间公寓去了。shaw也没有问新女友她是怎么办到的。一起上下自习,各自泡实验室,穿着毛茸茸套头衫被拉着跑步……

自己的记忆倒是无比清晰。这么多呼吸可闻的时刻,织成了彼此年轻时最美好的年华。既然密不可分,割舍的时候早已不完整。

那又怎么样呢,失去自己,至少她还拥有一样东西。远远的,远远看着就好。

………………

root自嘲着,推开尽头那扇门。

西装绅士正端起精致玻璃茶杯。

「你导师努力了10年也没让你戒掉咖啡,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喝一杯煎绿茶吧。」

发话的却不是Harold finch,而是客人沙发上坐着灰发的高大男子。

「Prof.Reese...」Root心下了然,微微欠身,眉眼低垂。

这位倒是没怎么变,冷峻风霜的面容。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你身体……还好吗?」Harold没有发话前,这位外科主任转过头,root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澄澈的蓝眼睛。

「不好,到这一步了骗谁都没有用了吧。您二位比我还了解自己。」root略轻快的微笑一下,掩盖下去淡淡苦涩,赶紧抿一口茶,微微湿气氤氲。

「Harry,我回来了。」
张了张口,想知道的还是忍不住出口,

「shaw…还好吗?」

「如果你是说工作状态的话,还可以。上个月完成几例高难度手术。达芬奇机器人的优势显露无疑。」Harold的眼神挣扎着,迟疑着回答。「Ms.Groves...你的情况还能支持你…多久?」

自从她认识Harold Finch老师开始,他可从来没这么关心过自己。慈悲者总是这样,关心病人过于医生,更多于自己。数不清多少次被教育该有医者的人文关怀之心,每每争执到深夜,root甩门而出作罢。

终于轮到自己了吗,很想笑,笑不出来。

……………………
¹  -----Passenger
……………………
TBC

(果然發糖是為了再捅一刀……🐌🐌🐌光速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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