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雲墨雪

TM时代 A Long Night 1

(夜班医生出没……)
  …………………………
6:55 PM
  急诊室医生上班的时候首先检查今日点到板。尤其是夜班。
  Dr shaw大名挂在其上的时候他们通常会欢呼一声，在休息区互相击掌庆贺。
  然后随之有陆陆续续无数实习生蜂拥而至。--虽然有时很蠢，但人手多也方便。
  这位急诊英雄虽然莫名的没有出名(她们相信是dr shaw背后的院董不太喜欢她的女人出名…)，在急诊却是英雄人物。那天的病人大多都不知道她名字，但她们记得她的样子。
  shaw的跑车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停在角落位置。漂亮的摆尾。
  便有埋伏在角落的实习生迅速缩回头，此刻一杯意式浓缩从另一边医院门口咖啡店长距离长传摆在护士站。
  “让让，让让----”
……………………
  7:00  PM
  她准时踩着点走进急诊室门。创伤外科在二楼。护士站正中桌上摆着一杯咖啡写着她的名字。
  shaw并不喝它，而是端着它绕过护士站，一边略微抬手算是招呼，然后撕下纸揣兜里，将咖啡准时的送到一位焦急等待医生治疗的腿伤患者手中。
……………………
  7:05   PM
  关上更衣柜的门，按上密码。
  shaw抬手腕看看表。
  “tell root ，我不在晚饭要吃好。”然后她充满威胁的看了眼门口角落摄像头。小红点闪了闪。算是小秘密。
  收回眼神。
  “hey，Jordan。”
  “hey，dr shaw。”金发女医生看起来友好又精干。shaw甚至和她一起出急诊。
  “今晚你上夜班？那太好了！哦，天呐，你一定要来天台，drinks on me。”
  “感谢好意，不过免了。”shaw马上条件反射道，随后补充。“你知道上哪找我。”因为她知道马上root会出来教育她要团结同事发展关系。
  Meredith通常在这个时候赶来到她身后。
  ………………
  7:07 PM
  “Meredith，你还有哪些科没有实习？”医生在手术室做准备。清点一遍手术包和药品。
  “dr shaw，这些都已经清点过了。”Meredith看不下去，“心血管外科，骨科，这些是选修的。我选择的是神外。其实我已经轮转完了。但跟着你永远跟刚实习一样。”
  “no，自己清点和别人清点永远不一样。”
  “dr shaw，你是外科医生，这得团队合作。相信我们其他人，他们都是专业的，敬业的好人。”实习生恨铁不成钢的说。
  “Meredith，你若是相信这鬼话你该跟他们一样在天台喝啤酒呢，”黑发医生一面清点一面道。“有一天护士罢工了，你能背出所有药品耗材的位置吗？”
  金发实习生无语凝噎。
  “呃，dr shaw，我跟着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是你的实习生，不过受教了。”
  shaw从最上面的柜子收回眼神。“done，”然后坐到了OR外的凳子上。
  “Meredith，Harry，Ted，listen up，想要成为优秀的医生，光光当医生还不够。我听说这里很多医生都有一两个绝活，我要训练你们，像执行人一样思考。这是一项开放性训练，你们能学到多少学多少，而且有且只有你们三个好吗？收到回答。”
  “copy。”
  “rogar that，”两个男生兴奋的对视一眼。
……………………
  7:20PM。
  创伤科还没有病人送诊。
  Meredith和Harry目瞪口呆的看见她从白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平板，熟练程度10(假设评分1-10的话)的变出了一些软件，
  shaw的十指点着键盘，上面尽是些看不懂的重重界面。一行行代码跳跃着，看起来医生也十分擅长黑科技。
  但她很快变得厌烦。从兜里掏出一只U盘直接插了进去。。电脑直接被预先写好的程序带动了起来。
  进度条一下子飞快。升级固件……
  “so easy，还是她深得我心。”即插即用才是特工的风格 这些技术活留给技术后援做才是正经。shaw满意的将平板贴在了OR外的墙上，插上电源。 。
  然后她将三个蓝牙耳机丢给三个实习生。
   “我院也得来点硬件升级了。……luckily，我们的高层正巧十分擅长信息这一块。”她挑了挑眉毛。
  “come on，你们不是很好奇怎么当一个特工吗？初级教程1.0正式上线。好吧，让我们开始动起来。急诊可不是等上班时间才开始的。”
  她站起来就跑出去。
  三个实习生其实内心是好奇的，也是满有趣的。这比排队接受纳粹指示好多了。
  三个实习生排排队跟在shaw身后跑出外科跑到急诊相当壮观且好看。
  “你这是在搞军事化吗？患者可能会投诉你霸权的，dr shaw。”走过的em主任dr zia和dr Jordan目瞪口呆。
  “no，I am training operatives，and trust me ，they are gonna like it。日子太无聊了，天呐。”
   shaw停下来走到护士站。接过护士Molly手中的平板。分配了任务。
  “是的，Molly，dr shaw太酷了！”Meredith敬了个军礼，笑着跑远。“我喜欢她，真的，说不定要爱上她了！”
  “悠着点！Meredith！”护士们笑到。
  “我不能！”Meredith回吼道，“我刚刚才开始热身！”
  ………………
7:25 PM
  急诊室门前亮起灯。
  救护车到了。
  “什么情况？”
  “OK，I got this，”shaw摘下听诊器。“左肺尖听诊消失，考虑开放性气胸，Truma one。op one，Truma one，左侧胸腔穿刺引流减压，，直接汇报给我，明白吗？”
  “copy，”不一会，Meredith的声音传来。
  “…我在训练实习生…”shaw解释了一句，看着大家古怪的目光。
  “用蓝牙耳机呢！你们都是什么时代了？还耳提面命呢！”shaw咆哮到。
  急诊医生面面相觑。
  ……………………
  8:45 PM
  shaw在手术室分神指导两个实习生完成颈椎牵引减压，而主刀是Meredith，后者凭着坚实的神外功底去除了一枚压迫脊髓的肿瘤。
  大汗淋漓的接下口罩帽子。Meredith开始洗手。
  “晚上才刚刚开始呢。菜鸟”  shaw走出去去前说。“好的执行员擅长身兼数任。”  所以shaw在夜班急诊和创伤科都可以做好。
  “hi sweetie，busy？”耳机里传来那个甜死人的声音 。root自从生理期结束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因为她晚上彻夜不归做任务，shaw也懒得回家，选择医院泡过整个夜晚。
  “whats up，lover？”shaw轻佻的靠在墙上给她说话。
  “一对gel lover就不能在工作间隙谈谈心吗？”小疯子的声音柔软而甜蜜，似乎在耳朵旁都能感觉到她说话的湿润温暖气息。
  “okay，但你得保证不是什么致命的情况下。”shaw在护士站填写手术单，签字。“声明一下，我不谈心，I only flirt。”
  护士站的护士长:-O了一声，似乎心领神会了一声，所以shaw酷酷的转身向外面。“你在做什么？”
  “…应该说是在监视吧。”对面root想了向，托着腮的样子实在可爱。shaw使劲不去想，直到耳机里传来了噪音，那是急诊Ted在喊她。
  “dr shaw，Truma one 引流病人开始咳嗽了。we need you。”
  “看起来医生像是需要手术了，I'll catch you later.”root嬉笑了一声。
  “我待会再说，root。”然后她转身跑向创伤室。
  “心率140，血压正在下降……怀疑急性肺衰。”她的实习生正焦急的看着她。
  “送到OR 2，”老板发言了，“Ted，scrub in。”
车 推到OR门口。另一半OR 3正有Paul和老总Scott走出来。
  “shaw？”他们看起来有些吃惊。
  “我以为你回家了？”
  “no，今晚上班，”shaw没解释什么。但Scott拦住她。“shaw，这个交给我来，前台刚接到911call，高速公路发生连环撞车事件，起码有十几辆车撞在一起了，大量伤员等待运送。。我主心胸外，你在那边更有用。”
  没有多加思考，shaw看向3位实习生。略微思考一下。
  “Paul，你也来。op1，你跟着我。”
  “okay，”Paul连忙下去了。Meredith想着这么快就要上前线了，连忙跟上Paul去换衣。
  “Op2，3，一助二助，”黑发小个子医生抿了抿唇，“跟着老总学别丢我的脸。”
  “他们不会的，you taught them well。”创伤科老总点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吧。介绍病人情况。”
  ……
  9.37 PM
  三位外科医生一齐出诊还是比较奢侈的。外面飘着鹅毛大的雪花。消防外套不够保暖，冻得Meredith和Paul一个哆嗦。shaw面无表情的裹在消防大衣和军靴中。踩进了雪中。她坚毅如军人的背影十分高大。
  Meredith和Paul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跑向直升机场。
  emt们一看来人。在鹅毛大雪中声嘶力竭的喊着。
  “气候恶劣，飞行员病了一个，我们只有一个多余的位置了，dr shaw！”
  “你们带上Paul。我们稍后跟上。”shaw看了一眼楼的那一边。“Meredith，你带上包，急救箱！”
  “dr shaw，我们怎么走？等下一班？”雪中小美女的声音有些抖。
  “谁说我们干外科的只能乘搭医用直升机了？”shaw转身朝行政管理楼跑去，“我们飞着跟过去！所幸的是，新院董的直升机买来大概还没试驾着，借来练练手。更幸运的是，你面前的这位有飞行执照。我也很幸运离开了医院那么一段时间，newbie！”
  大概是因为冻糊涂了，Meredith在起飞的飞机后座哆嗦着戴上耳罩。她看到自家导师十分酷炫的捣鼓出楼顶直升机场静静停着的一架黑色流线型直升机。然后十分熟门熟路的发动。
  那一双黑色眼眸在抚摸到机身的时候，里面的爱意滚烫到Meredith也无法直视。冬日，下雪，爆冷，但唯一让一个冷血医生温暖的，也许是那心底一小处的滚烫。
  皮质的座椅十分舒适，宽敞许多。
  “呼叫总台，说我们是一架黑色直升机，大约与他们同时到达现场！”shaw看向后面的实习生。“后面箱子有滑雪服和毛衣，穿上一件。外面想要救人，首先自己得不冻死。”
  “okay，dr shaw，911总台向我们发生送了位置坐标，复述如下……”Meredith一边摸出电话一边将手往后面探。摸到一件厚厚滑雪衫。
  shaw还戏谑的看了眼后座“看，适应的不错。你有成为特工的天赋，孩子。”随后她往上拉拉杆，朝天空盘旋飞去。追上前面一架橘色的，小小的，漆着红色十字的直升机。
  大雪中，对面的直升机看不清对面。但是他们看那架黑色漂亮的直升机，知道里面有一个很awesome的人在驾驶它----某人驾驶着漂亮的昂贵私人直升机去事故现场救命，这已经是最棒的一件事情。
  呃，dr shaw和某位漂亮尤物的院董的关系真该进一步讨论讨论。
  shaw反而觉得这样度过一个夜晚是不错的。忽略自己在开飞机够不到威士忌的话。所以她拨通了西装男的电话。
  “hey，John，”
  “shaw，没想到大晚上你还打电话问候老朋友。难道在家看老婆出去kick ass 闲不住了吗？”西装侠的声音很轻很暖。但她能听出在哈气。
  “skip it，我正在天上呢，你猜不到我在干嘛？”
  “哦，那我该嫉妒了。好久没有开过那玩意了。我猜医生正在干着特工的活儿从天而降火速急救？这和救号码没什么区别。”
  “是啊，特别是还是要在公路上抬人。太赞了，你该来的。detective”
  “……我猜你的目的地是梅徳埃高速公路？”
  “怎么了？holy crap，John，不要告诉我你们正好和这有关系吧？”shaw疑惑的转转耳机，“你们隐瞒了我什么？等等，root is okay？”她有些紧张起来，
  “你该专心驾驶，shaw，正因为你是超级特工不代表你不会出事故，今晚是暴雪，”西装男道。“而你不是特级飞行员。”
  “因为我他妈的就是在她买的新飞机上！”shaw暴怒的吼了一声。
  “放松，shaw，root并没有受伤。她只是有些忙着追号码。。只是我们在开车跟踪号码的时候，前面一辆车忽然爆炸。看起来我们的受害者也是行凶者。”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儿，John？”shaw怒的已经找不到理智了。
  “因为root抢了一辆机车跑了，我困在原地了，shaw，你需要飞行员吗？眼前似乎更多的间接伤害需要我处理。”
  “哦，上帝啊，John，”shaw叹息道，“当然我需要飞行员，但你他妈的得先找到她。不然我就直接开着新玩具在纽约上空执行低空搜索了。”
  “我联系了Harold，你先冷静降落再说。”西装男一向冷静。shaw逐渐回归理智，下调了飞机温度。
  “Meredith，穿好了吗？得用更多的热量保护机翼因为我们是在零下的空中。”
  “没关系的，我穿好了，dr ”实习生紧张的看向下方。
  “我们在5分钟后降落。”shaw已经看清了前面公路。在现场的指引下慢慢降落，然后跳下座位，爬上飞机起落架。接过Meredith手中的箱子。
  10:02PM
  “真有你的，dr shaw。”Paul从那边下车，深深佩服的点了个赞。
  “小菜一碟，”
  shaw从里面抓起一件滑雪服，背起急救箱带着实习生向前跑去。
  前方燃烧着熊熊的火。有几辆车发生了爆炸。这也是shaw首先要去的地方。
  西装男高高的站在车那边。他正用手托着一个伤者的脖颈，专业的指挥群众将他往外抬。抬头看到精神十分凝重的shaw。
  “Meredith，上颈托，评分，等人将她往后运。”
  然后扯着西装男上一边，压低声音问，
  “发生了什么，John？”
  “就是如你所见的，我们的号码引爆了车子。我和root靠边急刹，下车躲避，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人呢？”
  “你现在是医生，像医生一样思考，shaw。”西装男环顾四周，“那么多人疼痛受伤，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是啊，我人都到这了，你让我怎么袖手旁观？有个超级恐怖公路炸弹还在逃逸？”shaw怒道。
  “相信root和Harold，”他只说这一句话，shaw哑口无言。身后忽然有群众惊呼起来。一个婴儿篮子挂在高速公路的栏杆外，在几十米高的地方摇摇欲坠。
  “他是那辆车翻出去后挂在上面的！”西装男立马朝那边跑去。“得爬下去吊上来。”
  shaw也被那个摇摇欲坠的男孩牵引了全部注意力。“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放弃了那个念头，“”
  后方EMT拿来了绳子，消防员们准备挑选人下去。
  “我是外科医生，”shaw径直走过去捡起绳子，“我待过海军陆战队，准备毯子，腹腔包，他看起来有内出血，你们不知道怎么处理他。”  然后将钥匙扔给西装男。
  “去发动直升机等我们！”
  小个子医生冷静的，吊下了高速公路。目击者们屏住了呼吸。但那个小个子女人太冷静了，冷静的就像她是在弯腰捡起一件什么东西一般。但实际上，她是在摇摇欲坠的落脚点弯腰往外去够那个男孩。
  下面就是命悬一线，她眼睛里只有那个男孩。
  冰冷的雪落在黑发发梢。融化的雪水顺着医生的额间流下。然后她轻手轻脚抱起了男孩，开始咬牙往上爬。
  “他有些窒息了，看着不太好，我带着他马上回医院。”shaw抱着这个不知道谁家孩子往飞机方向狂奔，Meredith已经推着那个固定好的颈椎损伤患者准备登机。
  “okay，Meredith，这边。我们先回！”她的神色绷紧，哗啦两声戴上手套。Meredith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找到手套5只手指的位置。医生已经下达指令--
  “吸氧”
  “手术刀，”
  “okay，这儿……” 
  “给我胸管，”
  “here you are，”
  shaw忙着救人。飞机起飞时颠簸了一下，缓缓离开地面。她缓了缓，握紧手术刀。
  那个Meredith只见过一面的西装男驾驶飞机比shaw稳那么一点，但速度也不慢。
   她想着那应该是shaw为数不多的朋友，真正的那种，也是非常酷的身怀绝技的那种人。他们的感情一定很铁。
   眼角余光扫到后面的小个子搭档真正当了个合格的医生，有条不紊的抢救着患者。西装男意识到，在穿上白大褂后 ，那个发起飙来不顾一切的疯狂的大锤已经尘封起来。他从未觉得她这一刻比所有以往更像一个……正常的人。。
  或许TM宝宝的安排是对的。大锤需要这么一段磨炼，而root不需要雪藏，她需要接着去救人，赎回早就赎回过的罪孽。
………………